“一坨尬聊”之后，董宇辉遭遇史上最大危机|余华|俞敏洪|直播间|文化人 薇娅复出“蜜蜂”先行？直播电商没有新故事

“一坨尬聊”之后，董宇辉遭遇史上最大危机|余华|俞敏洪|直播间|文化人 薇娅复出“蜜蜂”先行？直播电商没有新故事， 

“一坨尬聊”之后，董宇辉遭遇史上最大危机|余华|俞敏洪|直播间|文化人

作者：考拉是只鹿 | 编辑：旷世敏

“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好文4125字 | 7分钟阅读

题图源自电影《黑客帝国2》

8月底的周末，董宇辉又一次上了热搜，这一次是因为“一坨尬聊”。

8月21日，《我的阿勒泰》作者李娟做客与辉同行直播间，与董宇辉进行了一场直播访谈。最新爆火电视剧原著作家搭配最火文化主播，本应火花四溅的对话结果却尴尬溢出屏幕。

尬聊的高光时刻出现在董宇辉使用了一连串排比句夸赞李娟之时，李娟愣了两秒，然后用“这真是一坨巨大的赞美”来回应。

董宇辉对谈李娟，图源与辉同行直播间

与过往每一次热搜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董宇辉不再拥有“全民丈母娘”，也不再是和人民群众站在同一阵线的打工人。

今年7月25日，东方甄选公告董宇辉离职，东方甄选全资子公司与辉同行正式从东方甄选独立出去，由董宇辉个人持有其100%股权。据东方甄选8月23日公布的财报，东方甄选承诺董宇辉的亿分手费已全部履约。

董宇辉身上的旧标签被一个个撕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新标签，而这些新标签正成为董宇辉史上最大危机的导火索。

伪文化人

对于董宇辉和李娟的这场对话，网友们讨论最多的还是围绕着“文化人”的称谓展开。

作为一名作家，李娟的个人标签离不开“文化人”这三个字；而作为一名不拘一格的主播，以知识带货爆火的董宇辉自然也与“文化人”脱不了干系。

偏偏两个文化人，就是聊不到一起去。这是所有看过直播或者集锦的观众共同的观感。

李娟发文回应这场直播称，自己是四川人，“坨”是常用量词。熟悉的朋友都知道，写文说话，经常各种规则乱用，并无隐意。并且看回放后，还发现自己对董宇辉多次误解和刻薄，经常突兀打断对方的话，对此李娟称感到很愧疚。李娟对董宇辉毫无抵触，虽然接触短暂，但能够认同他的相当一部分。

尽管李娟为该场直播“挽尊”，但很难掩盖尬聊的本质：李娟和董宇辉的确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娟也提到自己“多次感到即将失控，精力崩塌”。

我们无意过度解读这场直播，「新消费101」认为，这一坨尬聊的背后，董宇辉和李娟双方都有责任。

首先，从李娟的角度来看，既然选择了作为作者来到与辉同行卖自己写的书，就有责任配合节目，该场直播卖书17万单，总销售额达368万元，这对于一名作家来说已是骄人的成绩。且不说一场访谈要达到怎样的高度，看在销量的份上，李娟在访谈中7次提及“是不是结束了”，还说出了“对别人没有任何启发”这样不当的措辞，无疑会给董宇辉以及观众们造成强烈的负面反馈。

其次，从董宇辉的角度来看，一个主持人本就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嘉宾。在之前的作家访谈中，余华、冯唐等人是侃侃而谈的代表，无论是否观点契合、品味相投，这样的对话场面至少不会冷场。

可是，你永远无法指望每一个来到直播间的都是余华。

董宇辉对谈余华，图源东方甄选直播间

那么下一次，当董宇辉再遇到一个不善言辞甚至社恐的作家时，他又当如何？主持人的职责是活跃整档节目，使观众能沉浸其中。从这一点看，董宇辉距离一个优秀的主持人还有不小的差距，一味的输出而缺乏足够的互动，一定不是一档有生命力的好节目。

至于对“文化人”这个标签的解读，网友们几乎一边倒地站在了李娟这一边，甚至将李娟和董宇辉分割为“真文化人”和“伪文化人”。为什么会有如此悬殊的站队？

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当事人身上的标签是否有实打实的认证。李娟有《我的阿勒泰》，相比之下董宇辉并没有原创性，所有文字都是搬运的结果。与此同时，饱含深情的华丽辞藻以排比句的形式在文字中展现时，尚且可以用才华横溢来形容，但不合时宜地在口头聊天中出现，的确略显尴尬和浮夸。

于是，李娟成了“真实”的，董宇辉成了“造作”的。

董宇辉从来没有自诩为文化人，他一直都说自己是一个热爱读书的人，想要做思想传播类的工作。文化人的称谓是大众赋予他的，但他也无法否认这个称谓，因为恰恰是这个标签才使他如此与众不同，进而构成了他的核心竞争力。

在过往东方甄选采访作家的节目中，通常以“俞敏洪+董宇辉+某某作家”三人行的形式呈现。尽管不乏许多老俞被作家调侃、作家表扬小董的场面，但这反倒让俞敏洪成为了节目中的粘合剂——将文学与商业结合起来，带有几分烟火气，又不失文艺感。

如今没有了俞敏洪，单枪匹马上阵的董宇辉肩负着更重的担子。他或许需要一个副手、一个助理，但怎样的人才能真正承担这样一个角色呢？恐怕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没有原创，只有搬运。对于一个只是喜欢读书的人来说，或许无可厚非。可是当董宇辉的光环愈发耀眼，一方面人们会对传播者的原创和才华提出更高的要求；另一方面，董宇辉虽本就学识渊博，但不断输出的过程中能否有及时的补给，以确保不断地思如泉涌，这一点同样不易。

饱读诗书是第一步，是否能将其加以合理运用却是更难的第二步。与李娟一坨尬聊过后，董宇辉在观众眼里成了原创也不行，运用也不行，只有读书行的“伪文化人”。

对董宇辉来说，还能承受第二、第三个李娟出现吗？

兄弟开路虎

董宇辉的麻烦在于，“伪文化人”只是他众多麻烦中的一个。

更大的麻烦之一，其实是工作身份的转变。

此话怎讲呢？

当初董宇辉之所以能够进入成功出圈，是得益于他独一无二的知识带货风格，但是他能成为全民热捧的对象，其中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是董宇辉的成长路径与底层民众向往的草根逆天改命颇为相似。

人们感同身受于他身上一路走来的几多艰辛，也感动于其在黑暗处境下所迸发出的星光。

董宇辉出身贫寒，父母都是农民。在物质匮乏的生活中，读书是董宇辉最大的慰藉。成年之后，这个热爱读书的少年考上了西安外国语大学，毕业之后勤勤恳恳，23岁时成为了新东方最年轻的教学组长。

董宇辉说：“读书的意义，不一定是前程似锦、功成名就，它可以让你成为一个有温度、懂情趣、会思考的人。”董宇辉对读书的热爱没有任何的功利因子。

在新东方教培事业被全面叫停、公司行将不保的危难之际，他用他二十几年来所热爱的“读书”救新东方于水火之中，并在不经意间一举成名天下知。

更奇妙的是，他的成功并非个人刻意而为之，而是命运起承转合下的产物，带着几分传奇色彩，带着几分成名后的不忘初心。

在成为顶流之后，董宇辉依旧是当初那个少年：谦逊、低调、羞涩。他满足于做俞敏洪最好的员工；知足于拿那份或许与他贡献并不匹配的酬劳。

老板面前不邀功；直播间里不抢话；小孙在旁不夺权。董宇辉似乎永远是那个吃亏的弱者，也因此让无数网友自来水为其打抱不平。

董宇辉的故事对大多数打工人来说是有代入感的：小镇做题家一路升级打怪，给资本家打工后还得被反复剥削。这难道不就是当下千千万万社畜的真实写照吗？他的命运宛若广大无产阶级的一分子，也就成了罗永浩口中“帮董宇辉就是帮自己”。

然而，事情在董宇辉自立门户后就渐渐变了味。

董宇辉摇身一变，从打工人变为了老板。当“弱者”的身份不再，一开始，人们会为董宇辉终于能够自己当家作主而欢呼雀跃，但慢慢的，当董宇辉遭遇类似李娟事件的时候，人们又会觉得董宇辉“变了”，或者说和观众认知中的形象不一样了。这个时候，负面舆论便会随着某个爆点事件如约而至。

这个过程是否似曾相识？

上一个先受万人追捧又遭众人口诛笔伐的人便是李佳琦。

李佳琦的眉笔事件，本质上来说是阶层不同人群之间的不同频，而这种身份的不对等又会在某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通过网络被无限放大。那么，董宇辉是否也会面临同样的处境呢？不得不防。

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老板的责任

除却外界的干扰项，成为老板后的董宇辉最需要思考的就是“如何养活一大家子人”的问题。

与辉同行与东方甄选分手后，幕后的团队成员需要面临“二选一”的局面，一些和与辉同行常驻主播关系好的同事，选择从东方甄选离职，入职与辉同行。据董宇辉近期介绍，与辉同行团队现有员工约160人。

这一数字是什么概念呢？李佳琦所在的美腕有约1200名员工。两相对比下，与辉同行这个尚处于孩提阶段的企业却承受着与之规模全然不成正比的流量，压力着实不小。

从打工人成为老板，喜悦只在一瞬间，接踵而至的便是排山倒海的难题。而这些难题，需要老板一人一肩挑。

董老板需要想清楚的是，与辉同行今后到底该怎么走？是走和东方甄选一样的电商路线？还是做成访谈类的节目直播？

从董宇辉的内心深处来说，想必是更想走第二条路。他曾不止一次表示，自己非常抗拒卖东西，以至于“到今天都不享受这个工作”。但问题的症结在于，单靠访谈类的节目是否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呢？恐怕很难。而从与辉同行的招聘情况来看，公司目前正在加紧招募品类运营、主播等岗位，扩充服饰、美妆、3C等类目。可见，并没有放弃电商这一块业务的发展。

图源与辉同行直播间

那么我们估摸一下与辉同行未来的发展路径，至少从中期维度来看仍将以“访谈+电商”的形式双线运作。换句话说，这两块业务，董宇辉得一手抓。

从电商这块来看，董宇辉其实算不上老玩家。一方面，他原本只是在直播间帮忙卖货，对于整体架构、运营、管理未必足够熟悉。与辉同行的组建过程中，他也是在懵懂中不断学习。另一个方面，假如董宇辉本身依旧抗拒带货，这无疑会给他的选品和直播卖货形成心理障碍，很难达到效能的最大值。

放下身段，在当前阶段依旧是必选项。

从访谈这块来看，此番李娟事件已经成为导火索。当下次类似的访谈再次出现，民众对董宇辉的对话内容将会研究得更细致、更严苛。就如上文所言，如果第二、第三个李娟出现，观众对董宇辉的负反馈就会迅速蔓延开。

不仅如此，负反馈还会体现在受访者的资源上。一旦口碑下降，与辉同行还能请到余承东、余华这样的大咖吗？

当务之急，董宇辉需要一个彻底的翻身仗。

董宇辉给人的印象总是谦逊有礼，不争不抢。一路出圈，成为全民焦点，似乎也都是被旁人推着走。

这是一个老板普遍喜欢的打工人性格，也是一个大多数旁观者深有同感的同胞形象。但成为老板后，这样的性格是否会成为弱点呢？这是董宇辉需要思考的问题。

就像i人需要为工作做e一样，成为老板后的董宇辉可以在访谈中保留自己的个人人设。但身为老板，他需要拿出更多的自主性、更大的魄力和更强的野心。

董宇辉需要好好琢磨和兄弟们一起开路虎这件事儿。

* 如对本文有任何意见或建议，请联系零售君（lingshoujun2018）

快来说说，你看好董宇辉和与辉同行吗？


薇娅复出“蜜蜂”先行？直播电商没有新故事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财经无忌 ”，作者：芝麻糊，铅笔道经授权发布。

“怎么数字还在涨，我们都不敢下播了。”

2022年2月13日晚上十一点半，在一个名为“蜜蜂惊喜社”的淘宝直播间内，六位主播正与屏幕外的近三百万的用户依依不舍地作别。某种程度上，这一仅开播两天的直播团队确实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惊喜”：

第一天开播，有超107万的用户涌入直播间，第二天这个数字飙升到了297万。

在过去近四个小时的直播过程中，屏幕外的用户亲眼见证了他们的“手忙脚乱”。从开场六人集体回答观众提问，到正式直播卖货时节奏过慢，品牌宣传话术不当，甚至是忘记“上链接”......

意外的是，屏幕外不停点赞的用户却意外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包容，这群开播两天便收获关注的“六人组”得到用户包容与理解的原因并不难理解。

因为，“蜜蜂惊喜社”“六人组”中，有五人（小涵、昊昊、凯子、多多、发财）均曾为薇娅直播间内的助播。“这是我们六个人努力创业的小团队。”一位名叫“发财”的主播在直播过程反复强调“创业”这一新身份。

图片来源：淘宝直播截图

距离“薇娅风波”已过去一个多月，仍有不少“薇娅的女人”还在寻找与呼唤薇娅。

“蜜蜂惊喜社”的出现无疑给了他们一次希望。在“薇娅”消失之后，财经无忌发现，直播电商的格局并没有想象中变化那么大。尽管，头部主播们所在的MCN机构正试图“去超级主播化”，让助播们与签约主播们接下庞大的流量蛋糕，但事实证明，最靠近头部直播的人或许才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

与此同时，无论是品牌或是平台似乎都在加大力度以扶持品牌自播，但并不是所有的品牌都有决心或运气能够做好这一件事。有的品牌依靠自播摆脱超级主播的控制，但有的却选择重回老路。

在“薇娅消失“之后，市场普遍认为，一位“超级主播”倒下后，直播电商下半场已经到来，但现实来看，这份断言似乎下的为时过早。财经无忌将从主播、品牌以及平台三大角度出发，还原一个危中有机的电商江湖。

主播：新一代粉丝捧红新一代助播

“我们目前还没有正式的预告，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会在每天直播的最后口述明天的开播时间，大家可以第二天起来看回放。”

在淘宝直播间“蜜蜂惊喜社”内，六位新人主播与屏幕外的近三百万观看用户这样约定。

截至发稿前，据点淘数据，这一开播仅两天直播团队，其粉丝数已达47.6w，两场直播总观看人数已超400万次。“蜜蜂惊喜社”开播的第二天，36氪发文称“薇娅正在谋求复出，或最晚于今年3月在淘宝重新开播。”

图片来源：点淘截图

尽管谦寻方对此表示“不清楚”，但“蜜蜂惊喜社”的身上仍能看到许多“薇娅”的影子。

在薇娅助播“小涵”的粉丝群内，很多“薇娅的女人”都试图将“蜜蜂惊喜社”与“薇娅”连接在一起。比如，“蜜蜂是海峰哥的粉丝名”；“惊喜社”和被称为薇娅直播”万能宝典“的公众号“薇娅惊喜社”很像。

图源：小红书上粉丝关于”蜜蜂惊喜社“的讨论

而事实上，更多的粉丝是从主播团队中熟悉的面孔中寻找薇娅。长相甜美且穿衣很有风格的小涵，薇娅直播间常驻人气王昊昊和凯子......在“开心！”“等你们！”“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终于回来啦”等一众互动评论中，将“蜜蜂惊喜社”的购物热潮推至顶峰。

但从“助播”成为“主播”，对“蜜蜂惊喜社”而言，并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

财经无忌观察2月13日整场直播发现，对于“蜜蜂惊喜社”而言，并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近四个小时的直播过程中，由于六位主播同时在场，在产品介绍、品类划分与整体节奏上呈现出了不小的问题。

图片来源：小红书

首先，在产品介绍上，存在用词不当，操作流程不熟等问题。在介绍某氨基酸洗面奶时，女主播信口一句“这个牌子其实比较冷门”导致另一位主播要求其现场向品牌道歉。与此同时，在直播过程中，主播曾多次出现忘记“上链接”、手机没电等问题。

其次，在品类划分上，主播职责定位不清。除定位于“宝妈”的主播小迎外，“蜜蜂惊喜社”的其余五位主播在生活百货、美食与电子科技等品类并未有明确的划分。由于要确保六位主播能够在整场直播中尽可能地出现，常常在介绍两三个产品后，再换一组主播介绍。

凡此种种，也就进一步拉长了直播的进度，产品与产品间的整体节奏出现了问题。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同日在李佳琦直播间内，整体节奏掌握较好。当晚，在八点左右安排了“母婴喂养小课堂”，李佳琦与助播则用大约半个小时介绍完十几种零食品类，并没有耽误后续的进度。

图片来源：淘宝直播

因此，曾被薇娅保护得很好的助播们，在成为主播的道路上仍有一段路要走。而“蜜蜂惊喜社”的横空出世也印证了一个行业趋势，MCN机构的“去超级主播化”的趋势正愈演愈烈。

“交个朋友”的“去罗化”已非常明显。创始人黄贺曾表示：“交个朋友离了老罗照样转”。在创立初期，黄贺就成立了一个直播天团，在罗永浩直播时就安插一些副播坐在旁边，“逐步在用户心目中混到脸熟”。

而李佳琦的直播间内，助播的地位也日益上升。2月13日当天的“母婴喂养小课堂”中，与著名育儿专家对谈的不再是李佳琦，而是两位助播。在李佳琦的公开视频中，“直播间的小伙伴”也成为了重要的内容参与者。一位长期观看李佳琦直播间的用户向财经无忌表示：“助播们的个性都比较鲜明，有时我们会在私下里磕助播们的CP。”

图片来源：李佳琦微博

从公司经营层面而言，提升助播们的地位，是MCN机构“去超级主播化”是更为经济的选择。一方面，与明星直播相比，助播们更熟悉直播的流程，且成本更低；另一方面，借助“超级主播”的粉丝效应，助播也是分摊风险，或承接超级主播流量蛋糕的接盘者。

这或许也是为何“蜜蜂惊喜社”在前期直播要保证六人流量曝光的原因所在，毕竟多一份选择，也就少一份风险。

品牌：有的自播蓬勃，有的重走老路

值得关注的是，在“蜜蜂惊喜社”的两次直播中，不少曾经与薇娅绑定的品牌也再次出现在了直播间内，如国货护肤品牌玉泽与内衣品牌Ubras，二者都曾是借助“超级主播”成为爆款的典型。

图片来源：淘宝直播

“薇娅事件”后，市场普遍认为，主播梯队或发生变化，部分头部及中腰部达人有望获得更多流量增长机会。同时对部分此前依赖超级主播带货的品牌来说，行业洗牌的同时，是品牌们完善电商渠道矩阵规划的重要时机。

尤其是“品牌自播”，是最常提到的解决措施之一。

2021年被称为“品牌自播元年”。“品牌自播”繁荣的原因，一方面是政策层对直播电商的监管力度不断上升，另一方面则是主播偷税漏税行为让平台与品牌产生风险意识，逐步渴望掌握议价权以抵抗风险。

更为重要的是，“淘快抖”三大平台也逐步放出利好扶持政策，给予中腰部主播流量扶持，进一步鼓励商家自播成为了重要的趋势。据天风证券预测，到2025年，品牌自播的GMV占比将达到整体直播电商GMV的30%。

政策、平台与品牌的共同意愿下，造成了市场对品牌自播的期待，但或许正如玉泽与Ubras重回薇娅助播们的直播间，硬币背面的现实或许是，品牌自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品牌自播的优势当然十分明显。一方面，相比与“超级主播”合作的高坑位费、高佣金费以及“折扣让利”等隐形开支。品牌自播由于无坑位费且价格可控，大大降低了运营成本。因此作为一项常态化的直播带货形式，从长期来看，只要实现了前期的优质流量积累，品牌自播可实现稳定的增长。

另一方面，相较于“超级主播”积累下的私域流量池，商家自播可直接触达平台的公域流量，跨越“超级主播”，在避免“流量管道化”现象下，对后期的销售增长提供助力。

但如何实现上述的这些优势则对品牌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首先，相较于“超级主播”的强营销属性，品牌自播是一门更强调“货”的生意。

一方面，商家与“超头主播”合作的核心目的是并非只是直接盈利，更多的则是为了品牌宣传与营销。东吴证券研究数据显示，直播电商商家向带货主播支付的费用，占成交额之比可高达30%以上，但相比之下，阿里平台FY2021的整体货币化率仅约4.1%。

换言之，在直播间内短短几分钟的讲解，对品牌来说是“花钱装饰门面”的生意，但在离开了超级主播后，根据商品销售商业模型的公式，商品销售商业模型=曝光次数*转化率*价格*毛利率，商家需要自行完成后续的转化、复购、价格带等，对品牌的本身的产品品质与品牌效应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其次，并不是所有的品类都适合品牌自播。

在品牌自播模式下，比起流量的“量”，更强调流量的“质”，毕竟高黏性所带来的高转化率才是盈利的关键。财经无忌曾深度观察国货护肤品牌“林清轩”的品牌自播模式，一批林清轩的“死忠粉”是促成自播销售额提升的重要推手。

显然，服装、美妆等高毛利且自带展示的品类更适合品牌自播，也更容易积累私域流量。在抖音，如Teenie Weenie、太平鸟等服装品牌，均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除了常态化的直播外，更得益于服装自播本身的优势——与秀场展示一样，相较于请主播带货，品牌商能在自播间更详细且更长时间地展示服装产品。

最后，部分头部品牌已提前抢跑自播模式，时间窗口同样十分重要。

事实上，2019年左右，淘宝已开始布局“品牌自播”，只是当时头部主播的光环效应遮蔽住了品牌自播的发展。在品牌自播发展早起，以珀莱雅、薇诺娜、润百颜等为代表的品牌已陆续完成了自播基础设施的建设，在自播尚未成为红海时，抓住了时间窗口机遇，具备了先发优势，并逐步对摆脱了“超级主播”的强依赖。

以珀莱雅为例，据民生证券数据，2021年12月1日至12月19日期间，珀莱雅在李佳琦直播销售额为110万元，自播销售额为80万元，其品牌自播的影响力持续上升。

因此，品牌自播的分化已经开始，头部的吃肉者靠着自播已逐步摆脱对超级主播的依赖，而迫于无奈，后发者只能重回“又爱又恨”的超级主播们的直播间内。

平台：直播电商模式分野已经形成

毫无疑问，直播电商仍是一块巨大的流量蛋糕。据果集数据显示，2021年直播电商带货依旧火热，行业规模接近万亿市场，且仍保持着较高增速水平。

从整体格局来看，“淘快抖”三分天下已雏形初具。据平安证券研究数据，从2020年全年GMV看，淘宝直播GMV达4000亿，抖音直播GMV在5000亿左右（其中抖音小店GMV 1000亿+），快手直播GMV达到3812亿（2021Q1快手小店GMV占比达85%）。

图源：平安证券研究所

而过去的一年里，在薇娅事件后，抖音与快手正在跑步入局直播电商，争夺淘外流量。

据面朝研究所《2021直播电商年度数据报告》显示，在过去的一年里，抖音与快手直播电商交易规模不断提升，直播电商交易规模接近万亿市场，8月份开始直播电商规模同比增速保持较高水平。

从带货场次看，2021年，抖音与快手带货直播场次超7500万场，同比增长100%，直播带货商品链接数超3.9亿个，同比增长308%，此外，店铺数、品牌数量、直播达人数等同比2020年均出现较高增长。

在快速增长间，平台的模式分野也已形成。

依靠商家的需求划分，直播带货主要可分为三种模式，即达人做营销，厂播帮出货，自播造私域。

淘宝直播以“超级主播带货+类客服店播“为主要带货模式，在“三强”之中，其中心化成都也最高，因此，淘宝直播通过利用头部主播做营销，其本质是帮助品牌扩大声量。

快手则以“主播带货+厂播”见长，受快手平台逻辑影响，与淘宝直播类似，快手直播带货也呈现出头部化与私域化的特点，对主播人设有着较高的要求。值得一提的是，由于快手面向的购物群体更为下沉，因此对“厂牌”更为友好，这意味着工厂可衣服头部主播快速扩大规模。

“三强”之中，抖音直播则呈现出“去中心化”的特点，有助于降低品牌投放费用率。这也是为何抖音直播能在品牌自播上形成竞争优势的根本所在。从带货形式看，抖音以“中腰部主播带货+品牌自播”为主，因此更能兼顾品牌“营销+卖货”的双重需求。

可以想见的是，无论薇娅复出如何，2022年，主播、品牌与“淘快抖”们将会拿出更多的砝码押注直播电商，快速建设或优化自身的直播电商生态，在确定与不确定中找到自身的核心竞争力。

发布于：北京[db:内容]?